发布时间:2023-11-18 17:55:43
吴长江,藏民生活,高原风情,深深吸引着一代代艺术家的目光,这也是中国绘画最具魅力的题材库。但几十年来将高原生活视为自己的生活、将高原题材作为艺术表现唯一题材的艺术家兵不多,吴长江是独特的一个。
人们说,吴长江的成功自傲与他三十年打一口井。这当然是对的,三十年对人生来说不是一个小数字,大半辈子心系高原,不离不弃,很不容易。
从上世纪80年代初趋今三十余年,吴长江不间断地深入高原,记录高原变迁,采撷藏民生活,写照高原民族的心魄。辽阔高原是他艺术表现不变的舞台,高原的魂魄是他不懈的艺术跋涉的远方。20世纪80年代早期,他以怀斯一般的迷蒙与伤感,表现高原陌生而神秘的远山。之后,他不断地用画笔带着我们一次次走进高原风情,走进藏民生活。
俗话说,“有一千条河,就有一千个月亮”。吴长江笔下的藏民身上流淌着“格萨尔王”后裔的血液,《结隆牧人》从外形到精神都是典型的牧民形象,古朴憨厚;《果洛牧人之七》是有尊严的长者,目光炯炯,性格稳重;《甘德青年》系列塑造了一群雄姿英发的青年牧民,潇洒帅气;《龙岗乡牧人》及泽库、玛曲等牧人系列形象,都引起人们对高原牧场和茶马古道的联想;《果洛牧人之六》具有“阿克登巴”式的诙谐;《过马营牧人》、《吉措先》用皮帽和围巾把围巾包上,表现出他们在风雪高原上的状态,这是一群有故事的人,他们传承着高原牧民的历史,与大自然共生共存,以敬天惜地的观念守护着三江源头,令人起敬。
在技法上,吴长江不搞“添加剂”,不搞“人工合成”,全靠实力。凡与精神状态无关的东西都被剔除,仅仅抓住眼神带动全身。《泽库尕娃》形象聪慧,神情执著。头上留着“天菩萨”,身着大藏袍,一支宽袖直拖地上,加强了画面的稳定性。深灰色藏袍用白色皮毛、黑色衣边分割成几个不同形状,单纯而有变化。在色彩上,胸前的金黄色与腰间的红色相呼应,构成节奏。看似无意,实则用心。吴长江的素描功力更深,收放自如,舞动的骨干线笔笔都在弦上,饱含激情、畅快淋漓,颇有一些“画到灵魂深处不知有我”的感觉。
吴长江的每一幅作品中都饱含着高原的召唤,这与他深厚浓郁的高原情怀分不开。吴长江满怀深情的说:“甘、青、川、藏地区是青藏高原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中华文化之源的两条大河——黄河、长江的发源地,又是高原与内地文化的交汇之地。在这里居住着高大、剽悍、粗犷而形象又英俊秀美的康巴和安多人,他们与大自然谐和共存的生活形态构成了一幅幅充满活力的画面,而在他们平和、充实的精神生活中找到了人类原本豪放自由和质朴的本质。西藏的文化形态在世界上是极为独特的,这是因为特殊的地域、自然环境及生活方式所造成的。它与生俱来地融入全民族,在建筑、雕刻、壁画、歌舞及节日庆典、账房的图案、日常生活中无一不浸透着浓郁的宗教文化气息。藏民的宗教和日常生活的相互影响,体现在他们生活的各个层面。在青藏高原这片广远的大地上,藏民族世代与大自然谐和共存的良好生存状态留给我们有许多可借鉴、应思考的间题。”
十多次青藏高原之旅不仅对吴长江的艺术创作产生着重要影响,也影响着他的精神世界。他说:“从最初对藏族牧民雄健剽悍形象的感动,到逐渐广泛地了解青藏高原的文化、历史与人文地理,了解他们的生存状况以及他们与大自然休戚与共的精神迫求,这些虽是感性、比较表层的感受,但对我的精神世界和作画状态产生很大影响。”
正是因为青藏高原文化的深厚积淀影响着吴长江的创作,使他用心去贴近高原脉博的跳动,去感受高山大水,经历克服困难和经受身体的磨炼,使他在艺术创作中增加了内在的力度。他说,“到高原写生的过程是一种精神境界的磨练和积累,有利于我在和人与自然的交流中找寻特殊的情感。通过对高原牧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复一日的原始生活形态的观察,使我逐渐地体会到他们生活习俗中的宗教、文化和历史。
采访中,吴长江告诉记者,藏族传统吉祥图案中的“和气四瑞图”,绘有大象、猴子、山兔和羊角鸡同在森林中和睦相处,一派安宁的气象,使人们能感受到它们与大自然在精神境界上的融和。聆听吴长江的“精神高原”,我们感受最深刻的还是这份简单的执著和纯洁的素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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